西红柿精

【法洛希尔·伪经】一封并不存在的长信#3

虚像到底是什么,我很难说得清。如果非要讲的话,就还得从永视者透镜和造物主以及世界的起源说起。

在我们的世界正式启动之前,诸界的碎片与残影飘荡在时间开始之前的虚空之中,是为虚像。虚像中有许多人们未知的远古秘密,我正是在追寻永视者透镜下的世界时发现的它。

如果一定要用语言去描摹所谓的“虚像”,它便像是无数漂浮在虚空中的肥皂泡,每一颗肥皂泡里都有一块或者几块某个世界的碎片。那碎片是如此地多,在无尽虚空的漆黑背景下,犹如漫天的繁星。它们被深厚而浓重的虚空隔离开来,彼此之间相互不可见,也许也不能探知彼此的存在。它们就像一个个独立的小世界。

小绡,它们都是历史,是在我们的世界,成为“我们的世界”之前,曾经存在过的痕迹。

世界总不是已经完成的,它总是在被修补,更新,旧的不断被隐去,新的不断被添加。不再被需要的、被隐去的古旧之物,就是虚像。而被需要的、被添加的新兴之物,就是实景。

这太难懂了。我来举个例子吧。

昨天,已经过去了,不可再来,它便是虚像。今天,我们正在经历的,就是实景。

也许你会问,明天呢?

明天是一个恩赐,也是一个折磨。是希冀,也是新的绝望。

但实景与虚像的界限并不像昨天和今天一样明晰。它不仅是时间上的概念,也是空间上的概念。时间必须一脉相连,但空间却可以被隔断。但是,实景与虚像之间,时间被隔断,空间却是连续的。虚像里没有时间,因为它已经不再需要时间,或者是从来就用不上时间——它只是给实景的存在找一个理由,正如你懂得知识,必然因为你曾经学习。过去为因,现在为果。现在的果又是未来的因。

——我好像讲得太零散了。总之,虚像中的时间是被人为地暂停的,它被切成两截,停在某个点上,此后所有的事情,都以这个时间点上的背景作为“根因”。因为在某个时间点上发生了一起变故,时间之线打了个弯绕,绕回某个起点去了。就好比你的今天是在昨天的基础上度过的,而在今天结束以后,你依旧回到今天,依旧站在昨天的基础上,但是却可以选择另外一种过法。上一个今天你在家里睡懒觉;这个今天你便可以选择去野餐;下一个今天,你又可以在书房读一天书。但是的但是,一个月只有三十天——或者说三十六天吧,当这三十六个今天全部过完以后,又该怎么办呢。

我还想讲讲有关我们的世界的一些东西,包括它是如何被创造,以及轮回。

轮回——总是轮回。大轮回里面装着小轮回,像一只机械钟,大齿轮里卡着小齿轮,一圈又一圈地转着,永不停歇。

起源御座上的诸位真是非常神奇的存在。他们从一位“万始之一”中裂解出十二个个体来,也就是“源灵”,然后分出位阶来,自相残杀,互相吞噬,最终又将成为一个新的“万始之一”。这个新的“一”,又会在一定的情况下裂解,又是十二个,又分出位阶,再自相残杀,继续互相吞噬——就像一群无脑的虫子一样。

但有一点,他们比虫子要强:

他们能凭空去创造一些东西。

比如说世界。

这一届的源灵里有个比较厉害的,他夺取了藏在起源御座的之下的某些秘宝,创造了我们的世界,杀光了他的弟兄姊妹,毁掉了他们的心血之作,独自在法洛希尔称王称霸,无人能敌。创造似乎是他们与生俱来的、本能一般的念头,我猜的,不一定对。

他就是自称“命运”的那位了,也就是“扬格”。

后来我碰巧之下找到了一位没有位阶的源灵,他叫基法,是万始之一裂解过程中掉下的一小片碎片。扬格早就知道基法的存在,但没有对他做什么。我一时间竟然摸不透这杀戮成性的小子爵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了。不过,基法小家伙的花花肠子可多了,甚至在觊觎白王遗产。但是命运发现了,一只蝴蝶拦下了那束神光。蝴蝶便是影之天使伊该谢亚。

从光里诞生影子,这是必然的道理。小绡,你是见过伊该谢亚的。他为了基法而疯狂,他为了基法什么都肯去做,包括出卖同伴,包括向一只史莱姆俯首称臣。

我喜欢别人顺从我。那令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厉害无比的史莱姆大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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